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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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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齊韞扶住旁邊的樹幹累得直喘,“你不是說我走幾百米就能碰見重傷昏迷後被野狼襲擊的男主嗎?我腿都要走斷了,人呢?!”

系統都有些慌張了。

強行解綁更換宿主後,除了發布任務,剩下它的所有功能全部被禁用。

面對齊韞的質問,它完全沒辦法回答。

只好故作鎮定的忽悠她,【原著中並沒有描寫男主遇到危險的具體的時間,可能我們過來的太早了,你再轉轉,說不定等下我們就能碰見了。】

齊韞狐疑的瞇眼。

這是她綁定女配祭天系統後,經歷的第一個任務小說世界。

她的身份是古早瑪麗蘇替身文男主慕容暇的未婚妻,全篇活在男主回憶裏的早亡白月光。

她的任務是讓男主深深的記住她,對她念念不忘,然後被暴君強搶入宮,不願屈從自戕。

今天是她殺青前的一個重要戲份。

孤身在狼口下救男主。

這段劇情是她徹底走進男主的內心,讓他深深的記住她,午夜夢回都是她義無反顧撲過來的一幕回憶殺的出處,也是她能成為男主白月光的一個重要劇情點。

然而此時她已經在這破林子裏走了一個多時辰了,周圍目之所及,仍舊都是樹,連個人影子都沒看見,更別提男主了。

齊韞都開始懷疑,系統說這話是不是在忽悠她了,“你……”

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了嘈雜的馬蹄聲,還有不甚清晰的呼喊。

但因為離得太遠,齊韞一個字沒聽清。

系統倒是激動了起來,【男主遇險的劇情肯定開始了,你快趕過去!】

齊韞想到任務積分,也懶得再和它一般見識。

還是先做任務要緊。

然而,等她趕過去的時候,已經只剩下躺了一地的狼屍。

齊韞:“……”

就知道系統不靠譜。

按照原著劇情來看,男主受了傷應該走不遠就會昏迷。

她在這附近找找說不定能撿到人。

然而她才剛想轉身,身後一陣冷風,一只有些冰冷的手就貼上了她的脖頸。

那只手上還帶著赤紅的血,散發著濃郁的腥氣。

齊韞的汗毛倏地立了起來。

身後高大的身影將她籠罩住,對方的呼吸輕拂過她的耳後,嗓音喑啞低沈,“鬼鬼祟祟,在這裏做什麽?”

齊韞閉了閉眼,暗罵系統就知道坑宿主。

好在她忍著惡心在血腥味中,聞到了夾雜在其中的淡淡龍涎香的味道。

這是皇室子弟專用香。

皇室也只剩下兩根獨苗配用這等規格的貢香。

男主慕容暇和反派暴君。

暴君還在營帳裏。

那身後之人的身份自然一目了然。

白月光是個從小被嬌養長大的甜豆,有些任性嬌憨,齊韞想想人設,故意試探地叫了一聲:“琢玉哥哥?”

身後那人的動作很明顯一頓。

齊韞眼底閃過一絲嫌棄,但聲音裏卻聽不出來分毫,還特意帶上了幾分歡喜,“琢玉哥哥是你對不對?”

不給對方反應的機會,她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不帶停頓地繼續道:“虧得我知道琢玉哥哥進了林子,有些擔心,特意來尋你!”

她吸了吸鼻子,擡手抹了抹並沒有眼淚的眼角,毫不客氣地扯掉了他虛掐在她脖子上的手,回身踩了他一腳,“讓你嚇唬我!”

身後那人眉心跳了跳,隨後語帶興味,“……膽子挺大。”

齊韞哼了一聲,擡頭剛想說話,目光落在他的臉上後,頓時呆了呆。

眼前這人看上去剛剛及冠的模樣,生了一張精雕細琢的臉,明明容貌昳麗到甚至有些靡艷,但氣質卻慵懶中又隱隱帶著幾分危險。

他個子很高,只能低頭看她。

明明才第一次見,但那雙桃花眼卻專註又深情。

齊韞仿佛聽到了自己的心臟越跳越快的聲音,她假裝若無其事的移開目光,但又忍不住悄悄再挪過來放在他身上。

“你真好看!”

青年楞了一瞬,像是對她的話極感興趣一般,問道:“哪裏好看?”

齊韞眼睛亮晶晶,歡喜道:“哪裏都好看!”

躲在她身上的系統看見她這副不值錢的模樣,恨不得一蹦三尺高,怎麽就忘了她這顏狗的老毛病了,連忙提醒。

【你矜持一點!你是男主的白月光,不是男主的舔狗!】

齊韞:“……”

齊韞:“我只是誇了他兩句,怎麽就舔狗了!再說了我們是未婚夫妻,我哪怕上去貼貼都名正言順的好吧?!”

被系統影響了心情,齊韞從美色中回過神,這才發現青年腰間的衣袍有破損,周圍的顏色深了一塊。

她覺得確實任務更重要,於是開始她的表演,“你受傷了?傷得重不重,我給你看看。以前我跟爹爹身邊,偶爾會隨軍醫給邊關將士們包紮傷口,我……”

她故意頓了一下,像是意識到自己失言一樣,露出一抹心虛。

隨後,她又理直氣壯的擡起頭,“我包紮的可好了,你快點脫了衣裳,我給你看看!萬一傷得深,需得先止血。”

說完,她等不及一樣伸手去扒拉青年的玉帶,只是她的動作有些慢,像是在等他阻攔。

因為原劇情裏,慕容暇不好意思在未婚妻的面前脫衣裳,只推脫身上的傷並不嚴重,結果因為沒能及時止血導致失血過多昏迷了過去。

濃重的血腥味引來了附近的狼,未婚妻沒辦法只好用瘦弱的身軀擋在了他的前面。

好在慕容暇的護衛來得及時,救下了兩人,才沒讓她被狼咬死。

也正是她勇敢無畏的守護,讓男主動容不已。

齊韞一邊回憶劇情,一邊找系統兌現它之前說的會消耗能量保護她的承諾。

卻沒料自己的手已經按在了青年的玉帶上都沒遭到阻攔。

齊韞:?

青年對上她疑惑的眼神笑吟吟問:“怎麽?”

齊韞試探:“我要解開啦?”

青年點頭,“可以。”

齊韞:“……”

明明青年笑容溫和,但她為什麽會覺得毛毛的。

好像接下來解開的不是玉帶,而是打開了潘多拉魔盒。

而且他為什麽同意了?不是應該攔住她的嗎?

齊韞壓下滿心關於為什麽男主劇情崩了的疑惑,在青年的註視下,小心翼翼的打開了他的玉帶,揭開他的衣襟。

然後齊韞懵了。

那被鮮血浸透的衣衫下……什麽都沒有。

不是,男主那因為傷得過重導致失血過多昏迷的傷呢?

“我沒受傷你看起來很失望?”青年的忽然俯身湊近,“這麽想給我包紮的話,要不然,你現捅一個?”

說著說著,他的語氣還興奮了起來。

然後,齊韞的手裏就多了一把匕首。

齊韞:???

齊韞:“……”

這是什麽神經病?

男主人設崩了吧!

人都沒受傷,自然不可能再昏迷,所以所謂的狼口救人給男主留下深刻印象的這段重要劇情就這麽被蝴蝶掉了。

好在任務雖然沒做成,但也沒失敗。

只能等她後續制造機會來完成了。

有青年在,兩個人很快就能走出密林回到營地了。

只是不知道營地出了什麽事兒有些亂糟糟的。

“韞韞?”身後忽然傳來一個有些陌生的聲音。

齊韞的腳步一頓,轉過頭。

然後心裏咯噔一聲。

只見來人一身玄色緊袖騎裝,寬肩窄腰,身姿挺拔,陽光下他的臉仿佛打了八百層濾鏡t一樣,在閃閃發光。

齊韞:“你是誰?”

那人還未開口,一直呆在她身邊的青年倒是低笑了一聲,湊近她語帶興奮,“你未婚夫靜安王慕容暇,你剛剛還在口中叫著的琢玉哥哥,怎麽,不認得?”

齊韞感覺四周都安靜了。

……

……

她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旁邊笑吟吟的青年,然後又看了一眼臉色有些發黑的男主慕容暇。

臟話。

真不愧是反派暴君,一句話就把她和男主兩人都chuang溝裏去了。

慕容暇眼眸極快的閃過一絲令人不易分辨的情緒,幾步上前,朗聲為齊韞辯解,“韞韞之前一直不在京城,也未曾見過,所以還不認得臣弟,多謝皇兄帶韞韞出了林子,接下來我們就不打擾了。”

齊韞飛速地瞥了他一眼。

身為男主他長得很是雋秀,氣質也是真的溫和。

自己剛才的話,那麽不給他面子,他居然還願意幫她解釋。

真是個好人。

可惜,她是個早死的白月光,註定要辜負他的真心了。

齊韞眨眨眼,收回視線,站在一旁當擺件,等著慕容暇帶她走,卻沒料到慕容司韶突然單手按在了慕容暇的肩上,攔住了他的動作。

“朕看你肩膀不太爽利,可是身上受了傷?”

慕容暇的表情微凝,恭敬地一揖手,“多謝皇兄關心,臣弟身體沒什麽大礙。”

慕容司韶笑得越發溫和無害,“不必客氣,有傷就治,等會朕讓王太醫過去給你看看。”

語氣平平淡淡,好似真的是關心弟弟的健康,但兩人眼神交鋒的那一瞬間,齊韞的汗毛都快豎起來了,只覺得頭皮發麻。

她忍不住瞪大了眼,滿心以為他們要打起來了。

結果,下一秒,那二人又恢覆了正常。

慕容司韶嘆了一聲,又在他的肩上拍了兩下,“這你要謝,那你也要謝,朕倒是沒什麽缺的,不過你既然非要誠心感謝,那朕也不能辜負了你的心意。”

慕容暇也是個狠人,連著被拍打傷口,竟然眼睛都沒眨一下。

他只是被慕容司韶的話給弄得楞了一瞬,便回道:“臣弟回去便為皇兄準備謝禮。”

齊韞:“……”

好吧,剛才可能是她的錯覺。

這個時候的男主還是反派暴君的好弟弟,二人除了兄友弟恭,什麽熱鬧都沒得看。

她收回視線,只等著這兩人寒暄完各自散去。

然而,片刻後,她突然覺得有些安靜。

心裏詭異的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她下意識地擡頭。

結果就看見慕容司韶笑得更濃烈了一些。

“也不必再費什麽心思。”他擡手,漫不經心地指向齊韞,緩緩道:“就她吧,謝禮。”

齊韞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空白,眼底清清楚楚地寫著你沒病吧幾個字。

慕容司韶見兩個人一瞬間都像是啞巴了似的,一臉被雷劈過的表情,瞬間大笑,又突然收聲,語氣冷漠,“怎麽,不願意?”

慕容暇額角的青筋跳了跳,恭敬地拱手,“韞韞是臣弟的未婚妻,還請皇兄慎言!”

“哦,不行。”慕容司韶扯了扯唇角,語氣很隨意,仿佛就只是隨口一說,“那就算了。”

齊韞:“……”

她將憋了半天的那口氣緩緩地吐出來。

還以為原劇情裏,強搶入宮的劇情,現在就要開始了。

沒想到她褲子都脫了,就給她看這個。

忍著翻白眼的欲望,齊韞打算繼續當個擺件木頭人。

卻沒料到,慕容司韶突然惡劣地一笑,“但你未婚妻好像很失望的樣子。”

齊韞:“………………”有沒有完了!

“皇兄又說笑了。”和齊韞的暴躁相比,慕容暇顯得淡定多了,“這種玩笑話,皇兄以後還是不要再說了,會對韞韞的名聲不好。”

他低眉斂目一副好脾氣的模樣,看得慕容司韶嘖了一聲,眼底的興味瞬間散去。

一雙桃花眼微微瞇起,慕容司韶看了他半晌,才漫不經心地擺擺手。

這是讓兩人走的意思。

齊韞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恭敬地行禮後打算告退。

她知道,今天這任務應該是走遠了。

既然做不了一點,那就算了。

世上無難事,只要肯放棄。

反正活一天都是她賺來的。

【宿主別灰心,任務我們可以拯救的!】

從搞錯任務對象後一直安靜如雞的系統突然跳了出來,怒刷一波存在感。

齊韞腳下的步子一頓。

【雖然錯失了最佳時機,但我可以消耗能量將狼引來,讓它去攻擊男主,你等下反應快點直接擋在他的前面,我們可以強行彌補一下任務。】

齊韞面露狐疑,並沒有被它營造的無所不能的假象給騙到。

畢竟,就在一個時辰前,這家夥還信誓旦旦地告訴她,只要進入林子後向西步行幾百米,她就能撿到受傷昏迷的男主,輕松無痛地完成任務。

她瞇了瞇眼,想到了些什麽,問道:“你把能量用來引狼了,那你之前答應用來保護我的能量還夠嗎?”

系統的沈默,已經給了她答案。

齊韞呵的冷笑了一聲。

看見她這個態度,系統的心一涼。

【寶兒,我也是為了你好呀,咱們任務不完成,積分怎麽辦?】

【我是女配祭天系統,為了男主受傷什麽的,肯定都是常規操作!不然為什麽任務那麽簡單,完成後的積分卻那麽高。】

【你應該清楚,我不可能每次都自掏能量幫你的,不然用不了多久,我們兩個都要因為我能量告罄完蛋。】

齊韞不為所動,“完蛋就完蛋嘍,讓我犧牲自己去成全所謂的男主,你不如去想屁吃。”

系統實在是沒辦法,只好心虛的繼續忽悠她,【這樣吧,完全保護你不受傷是不可能的,我的能量不夠做那麽多的事情,但只要你做任務,我可以幫你消除疼痛。】

齊韞扯了扯嘴角,“好啊,你可以試試。”但做不做就是她的事了。

系統一頓,沒想到她居然真的答應了。

像是怕她反悔似的,立刻就動用自己為數不多的能量。

也不知道它是怎麽做到的,那狼來的很快。

灰白色的毛出現在齊韞的視野中的時候,齊韞立刻就在系統的提醒中大喊,“琢玉哥哥,小心!”

她本來就只打算做做樣子,雖然有系統的承諾,她也不想自己受傷。

但沒想到,她撲過去擋在慕容暇前面的樣子還沒做出來,身後的衣領就是一緊。

然後,她就像沒什麽重量似的,“嗖”的一下,飛離了慕容暇的身邊,撞上了一個比實際想象中要寬闊的胸膛。

而慕容暇也在那一瞬間,毫不遲疑地閃躲,避開了那頭狼的襲擊。

齊韞有點懵逼,擡頭,就一臉茫然地對上了慕容司韶看傻子的目光。

還沒等她掙紮,慕容司韶倒是先松開了手。

他的眉心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輕嘖一聲,“看見沒,能躲開。想殉情朕可以成全你,但別在朕面前犯蠢。”

系統:【……】

齊韞:“…………”

半晌,她突然在心底發出了啊啊啊的尖叫。

系統以為她任務失敗了有些接受不了,就有點想安慰她。

沒想到齊韞倒是率先開了口,“統統,怎麽辦,我有點心動,你看見沒,慕容司韶第一時間就把我拉開了!這哪裏是反派,明明是神仙!”

系統:【你是慕容暇的白月光不是反派的,你清醒一點!】

齊韞一臉紅暈,“嗚嗚,清醒不了一點,想嫁!”

系統:【……】

……

另一邊,那頭狼一擊不成,再次對慕容暇發起了攻擊。

慕容暇抽出了腰間的利刃與之周旋,但到底不敵,竟被那頭狼一口咬上肩膀。

瞬間場面就血腥了起來。

好在其他人來的快,沒一會那頭狼就化作了屍體。

沈重的狼屍砸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

慕容暇單手捂住傷口,面露痛色,但仍舊固執地尋找齊韞的身影。

見到她沒事,才狠狠地松了一口氣,“韞韞你沒事太好了。”

齊韞眨了眨眼。

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男主此時的表現,格外的虛假。

她也沒時間想太多,在系統的催促中故意讓自己的語氣哽咽了幾分,“琢玉哥哥,你流了好多血,你怎麽樣了?傷到了哪裏?”

說完,她覺得自己站在這只靠嘴關心有點假,於是便想過去攙扶他。

然而她才剛有動作,站在她旁邊的慕容司韶,突然臉色一變,捂著胸口踉蹌了一下。

齊韞幾乎是下意識地伸手環住了他的腰,“陛下,您怎麽了?”

他倒是也不客氣,竟然將全身的重量壓在了她的身上,然後用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中氣十足道:“剛才拉你的動作太大,把之前的傷撕裂了。”

齊韞:???

什麽玩意,你敢敞開你的大白胸口,讓人看看你的傷嗎?

慕容司韶垂眸,與她譴責的目光對視。

他勾了勾唇,語氣不但理直氣壯,甚至他還笑得出來。

“沒吃飯嗎?用力扶著點,朕沒力氣了,若敢摔了朕要你t好看。”

齊韞的目光落在他的臉上,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統子,慕容司韶笑得可真好看啊!”

察覺到她想法的系統連忙跳出來制止,【我跟你講你別給我亂搞!】

齊韞:“他這麽愛我,怎麽是亂搞,我們這是雙向奔赴啊!”

系統:【?】

齊韞:“你看他在林中明知道我認錯人了,卻怕我尷尬願意配合我。現在他明明沒受傷,但為了留下我,寧願裝傷也不讓我和男主走,這不是愛是什麽?”

系統:【?】

齊韞:“關鍵是他還長的這麽好看,沖了!任務什麽的算了,反正也崩掉了。”

系統:【你別……】

然而它已經來不及阻止。

因為齊韞突然像是死了爹似的抱著慕容司韶的腰大喊:“陛下,您撐住!陛下,您不能有事啊,您已經……不然臣女怎麽辦呀?”

演得正高興的慕容司韶笑容逐漸消失。

齊韞單手摸了摸他漂亮的側臉,語氣溫柔,“陛下很痛嗎?您都不笑了,您還是笑起來更好看。”

站在對面,早八百年前就被忘記了的慕容暇臉色比頭頂的樹葉子還綠。

他捂著汩汩流血的傷口,望著那抱成一團的俊男美女,聽著齊韞不著邊際的話,終是壓不住心中的怒意。

“齊韞!!!”

與此同時,已經麻木到快要死機的系統突然發出一聲驚呼:【咦,任務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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